从美国媒体的企业化看美国政鑟治的利益集鑟团化
张国庆
美国媒体在国内外拥有很大的话语权,是与其物质基础密切相关的,这其中,来自大财团和利益集鑟团的支持及影响显得尤为明显。正如我在近著《媒体话语权》一书中所指出的那样:美国媒体的话语权在很大程度上堪称大公鑟司和利益集鑟团话语权的延伸。
美国全国有近1600种日报,8800多家电台和⑧900多家电视台,⑨8%的家庭拥有至少一台电视机,这给很多人留下了美国媒体多元化的印象,而事实上,超过90%的美国媒体被6家大公鑟司控鑟制着,其集中程度令人惊讶,这也是美国学者和许多媒体人所担心的“传播媒介的垄断”问题。
传播媒介日趋垄断的一个直接后果是,美国的大公鑟司与媒体之间形成了密切的链条关系。如今,美国几乎没有一个行业不拥有一家以上重要的媒体,也很少有哪家规模可观的媒体不在一个大产业中拥有一家公鑟司。由于近年来美国媒体市场已被几家大公鑟司所瓜分,这使得大媒体集鑟团对政鑟府决策和舆鑟论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由于美国媒体受到大企业集鑟团及相关利益集鑟团越来越多的影响乃至控鑟制,媒体的新闻报道不可避免地要受到所属企业及其相关组鑟织的影响,新闻内容也无法完全逃脱公鑟司的干预。重要的是,这种干预并不是单独的、对于某一个新闻事鑟件的报道的干预,而是对于媒体操作方针的干预。间接的,财团和利益集鑟团也便可以堂而皇之地通鑟过媒体影响美国政鑟治和社鑟会生活。
对利益集鑟团来说,通鑟过新闻媒介来制鑟造舆鑟论影响政鑟府的外交决策,是一个重要的实现政鑟治利益的途径。正如杰里尔oA。罗赛蒂所言,在政鑟府里以及社鑟会上,那些政鑟治活动积极的个人和集鑟团竞相争取“接近”新闻机鑟构的机会以促进他们的利益和事业,各色集鑟团积极开展攻关活动,力争影响传播媒介,以期在民众中树立良好形象,从某种意义上说,“美国的政鑟治就是一场社鑟会上和政鑟府里不同的个人和集鑟团竞相通鑟过大众传播过程来对其思想、形象和信条施加影响的激烈竞争” ,这也使得美国政鑟治的复杂性超出人们的想象。
利益集鑟团对美国媒体、舆鑟论乃至政鑟治和经济生活的影响无处不在。据统计,目前有大约160个国鑟家雇鑟佣美国的公鑟关公鑟司和游说组鑟织,代鑟表他们致力于加强与媒体、政鑟府和公鑟众的联鑟系,以期影响美国的内外决策。
犹太利益集鑟团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美国现有全国性和地方性的犹太组鑟织约500个,它们大多与以色列有关,犹太利益集鑟团经常组鑟织对美国外交政鑟策的大规模游说活动,许多国鑟会鑟议员都受到它们的影响。在有针对性的游说工作之外,做媒体的工作,也是犹太利益集鑟团影响美国内政外交尤其是外交政鑟策的重要手段。而针对媒体的工作,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对有关以色列的重点问题进行策划,另一方面是维护以色列的正面形象。事实证明,由于犹太利益集鑟团的大力游说,加上一些美国媒体在讨论有关议案期间为之推波助澜,美国每年对以色列的30亿美元的援助总能够在国鑟会顺利通鑟过。这笔援助额几乎相当于美国每年对外援助总量的1/3,尽管以色列并不比其他国鑟家更有理由获得这些援助。 而在联合国鑟安理会,美国屡屡为以色列而动用否决权,这是与犹太利益集鑟团的游说及美国媒体的偏向密切相关的。
问题的关键,是美国主流媒体掌控在犹鑟太鑟人手里,这也是反以色列言鑟论没有话语(舆鑟论)阵地的关键所在:控鑟制美国传媒的六大公鑟司中,时代华纳、迪斯尼、维亚康姆3家都掌握在犹太老板手里,它们下属公鑟司的重要领鑟导人也大都是犹鑟太鑟人;美国三大报《纽鑟约鑟时鑟报》、《华鑟盛鑟顿鑟邮鑟报》与《华鑟尔鑟街鑟日鑟报》,美国两大周鑟刊《新闻周鑟刊》和《时代》周鑟刊,美国主要电视网ABC、CBS、СNN都为犹鑟太鑟人所有;好莱坞的六大创始制片公鑟司华纳兄弟、环球、米高梅、哥伦比亚、福克斯和派拉蒙的创始人几乎都是来自东欧和俄罗斯的犹太移民。
经过长期的磨合,媒体、财团、利益集鑟团、国鑟会和政鑟府,很自然地构成了一个特殊的生物链:媒体通鑟过对国鑟会施压讨好了利益集鑟团,以此吸引利益集鑟团和大企业投资和投放广告,而这在美国媒体经营状态不佳的时期显得尤为重要;利益集鑟团通鑟过媒体影响议员,进而在国鑟会提出一些对它们有利的议案或由议员做出对他们有益的表态;国鑟会鑟议员则可一箭双雕,既在选民面前表现出负责任的姿态,又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利益集鑟团的支持,为将来获得更长远的收益打下基础。这也使得政鑟府在处理内政外交时,不得不考虑来自媒体、国鑟会和利益集鑟团的要求,有时免不了做出一些妥协。
而在这一切的背后,美国大财团和华尔街堪称这一生物链的核心,它们控鑟制着美国媒体,游说并赞助着美国议员,通鑟过财力和人脉影响总统选鑟举及白宫的施政,这也是“占领华尔街”运鑟动在美国被媒体冷淡,最终不了了之的决定性原因。
墨西哥对美国的国家安全重要性,在未来将会日益凸出,并且最后它会迫使美国政府把全球利益关注中心转移到自己的足下、自己的身边、自己的卧榻之旁。这当然不是说墨西哥会对美国构成重要的军事威胁。墨西哥的威胁实际上是分散的、地方性的、长时性的,所以解决起来所需要的长期性与民主短期选举政体有着隔靴搔痒的政治性难题。然而这些难题的起源,既有历史的重要因素(曾经的大片原墨西哥国土和人民被纳入美国),更重要的是现实两国经济的不平衡、移民、贩毒等所造成,墨西哥现在继续向边境对面大量非法移民,最后它不仅仅表现为边境安全紧张,更重要的是墨西哥人民已经就是邻近的“美国人民”了,由于移民人数的大幅度不可遏制地上升,已经造成事实上的“墨西哥州辖区”,这些“离心离德”的非法人民最后可能导致美国的政治分裂。当然,仅仅说墨西哥就可以分裂美国,似乎是很难令人相信的,但是如果说墨西哥因素的分裂主义抬头,并与美国地方政治治理普遍出现的政治主张密切关联起来,那么“墨西哥州辖区”的政治分裂就会首当其冲。
所以,梦想全球治理的美国政府以及热衷于军事扩张的利益体,就会发现自己处于尴尬境地:一边是全球治理与全球推销武器,一边却是自己的地方分裂,弄不好美国政府就要面临第二次国内战争的艰难选择——事实上美国第一次国内战争本质上就是各个利益体的冲突与重新分割。
因此,一些现实主义的美国战略家已经看到墨西哥未来对美国的极端重要性,明确指出墨西哥通过美国可以影响世界政治的潜力。也就是说,墨西哥将终结美国的全球主义,重新把美国拉回“部落时代”。当然,美国政府如果调转“枪头”,认真把“墨西哥方面”纳入本国治理,从解决经济不平衡问题着手,从解决墨西哥移民问题上着手,从解决各种跨境违法犯罪上着手,美国是可以提前防止分裂因素的出现,并且还因为解决了墨西哥方面的难题,将更能增强美国的综合实力(一些美国政治家的梦想,是把墨西哥变得加拿大,而事实上的墨西哥却完全不同加拿大)。显然,美国政府就只能放下世界政府的架子,把全球关注的眼光收回去,从足下重新做起。于是乎,世界多极化格局自然而然就随着美国放下全球主义的帽子而“正式”到来,虽然说其实早已在上世纪的冷战结束后不久,当今世界已经事实上的多极化了。这也可见多极化对美国其实也没有多大害处,除了心头上略有不爽之外,只不过是促使美国政治更加务实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