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后院有一片竹林,常年绿意盎然。阳光透过绿色的竹叶,将柔和的绿光撒入竹中,茂密的叶缝间,还有几只麻雀的身影若隐若现。
也不知它们是何时来这安家落户的。鸟妈妈一身浅褐色的外衣,呈圆锥状的黑喙,翅膀虽小但飞起来极快,恍惚之中一道残影闪过,便再不见踪影。每到傍晚,“飞鸟相与还”的景象就在竹林中上演,鸟儿们叽叽喳喳的盘旋着归巢。鸟妈妈也不例外,唧唧的鸣叫着,短暂急促而又显得单调。我曾嗤笑,这声音也敢张口?可随着这难听的刺耳声后,那两个淘气的鸟宝宝如约而至的回来了。听着它们一家团聚时的啾啾声,我弄懂了——这鸟声中饱含着对孩子回归的欢喜。
几个月的光阴就在那从未间断过的召唤声中溜走。黄昏时分,我正坐在房间里看书,那熟悉的呼唤声又传至耳畔,只不过这叫声持续了很久很久,一声比一声快捷,我从那略显急促的叫声中感到一丝不安的焦躁。出什么事了吗?我跑至后院,只见它扑腾着翅膀在竹林上空回旋着,小黑豆似的眼睛尽力眯成一条线,好像希望能看得更远。我才发现,原来宝宝们没有回来。夕阳渐渐没入山头,竹林上仍未发现鸟宝贝的踪影,它叫得声嘶力竭,又飞到鸟窝上停留了一阵子,便箭一般远去了,我想它定是去寻找它的孩子吧。望着它朦胧在夜色里的身影,我明白了——这鸟声中蕴含着对儿女不归的担忧。
这一夜莫名睡得不安稳。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跳下床,奔到林中,真好!它的孩子已安然的在窝中睡着了。鸟妈妈不知是起得早还是彻夜未眠,是那样的憔悴疲惫。我发现它那灰褐的羽毛被血染得暗红,翅膀有被撕扯的痕迹,凝固的血骨清晰可见。我无法可想,它昨晚究竟遭遇了什么?它歪歪斜斜的飞着,或许是体力不济外加失血过多吧,它如火箭残骸般笔直坠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它突然对着鸟窝方向哀鸣了一声,那声音深深触动了我的心灵,我清楚了——这鸟声中寄托着对孩子深深地眷恋与牵挂啊!
这件事已过去很久很久了,鸟妈妈的肉体早已泯灭,然而它对儿女的那份挂念,那份深情的鸣叫,却永远回荡在这片竹林之中,细细聆听,真美!
在铺天盖地的洪荒之声中,那从深渊里不动声色拔节而起的渺茫之音,终汇成了那句千古流传的表白:我爱你。
——题记
这个世界太嘈杂,一打开窗,汹涌而来的是粘稠的混杂在一起的声响。温软的呢喃抑或是尖利的汽鸣,弥漫在城市上空,盘旋不散。逐渐麻木的耳朵已经无暇分辨那片混浊,但,都仍会为那小段美丽的声音而动容------
有人对你说:我爱你。
你听,妈妈口中那句轻柔的“我爱你”,沾染了生活里最朴实的气息,萦绕在你的耳畔,多美。岁月把风霜的色泽玩笑似的抹到妈妈的黑发中,时光的刻刀则在妈妈的脸上划下了无法再消失的痕迹。她为了你,起早贪黑,无怨无悔。当你从一个襁褓里的小可爱出落成一个能撑起一个家的成年人时,她在其中的付出是无法衡量的,那无数个日月也终只成她口中一句简单的话语,轻轻地搁在枕边:“我爱你,孩子。”
你能否听到妈妈说的这句近在咫尺的暖暖倾诉,它的姿态如此美好。而回过头,你可以看到你的恋人对着你无限安定地笑。
你听,恋人口中的那句甜蜜的“我爱你”,仿佛是世上最甜腻的蜜糖,滋润你心间的花朵,多美。他用自己的双手,为你在这个世界上圈出一方只属于你的温暖之地,他可以奋不顾身,不惜代价地为你付出,只为换你一天的笑容。你们的爱情总可以让彼此变成诗人,口中反复吟诵的那句诗句,删去了所有的华美词藻,只留下最简单的主谓宾所书写的最强烈的心情:“我爱你,我爱。”
你听得见吧,他扬起的嘴角边藏不住的告白,仿若是明媚的阳光般美好。而此刻紧紧握住了你手的人,则是你坦诚相待的最好朋友。
你听,朋友口中那句真诚的“我爱你”,是湖底里安静盛开的花朵,清澈透明,无瑕就好似你们之间最纯白的友谊,多美。在世界上千万人之众,偏只有她与你相遇,与你交心,与你一起面对过去和未来。成功时的欢呼雀跃,沮丧时的安慰鼓励,告别时的不舍泪水,重逢时丝毫不陌生的笑容,都只有她能给你。遇见她,并和她携手走在这个世界里,用自己的脚踩出的路上,有她同行,那么再多的表达都是多余,心照不宣了解的感情,是她未说出口却响彻云霄的真挚话语:“我爱你,好朋友。”
那些诚挚的真心话,在你听来,到底会是多美的旋律,也只有你自己可以切身体会。
一句真诚发自内心的“我爱你”,可以让全世界的花就在此刻绽放;一句简单明了的“我爱你”,可以为你在孤单失落中点亮一片天空;一句传唱千古的“我爱你”,可以让所有枯木逢春,让所有坚冰融化,让所有荒芜之地晕开一抹春天的生机。
掬一手温柔的月光,回转身,听见了那自时间长河的源头,顺流而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