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曾经说过,魏文帝曹丕“着有《典论》……那里面说:‘诗赋欲丽’……他说诗赋没必要寓教训,他反对当时那些寓训勉于诗赋的见解,用近代的文学眼光来看,曹丕的那个时代可说是‘文学的自觉时代’……”(《而已集·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所说“诗赋寓教训”是儒家的主教化的文艺把文学自儒家经典的附庸中解放出来,因此出现了“诗赋欲丽新的文学自觉时代”.等到了晋朝,陆机又提出“诗缘情而绮靡(细致华丽)”(《文赋》).“或析文以为妙,或流靡(音节调利)以自妍.”(《文心雕龙·明诗》)刘宋的山水诗又以“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句之奇,情必极貌以写物,辞必穷力则追新”(同上).南齐“永明体”诗又在声韵上讲究四声,为了避免八病,追求对仗.魏晋时代又形成作诗的讲求对偶、大量用典故、讲究压韵与雕琢文辞的骈体文,直到南朝时又形成彬彬之盛的局面.上面这些文学史现象都说明魏晋南北朝的确是中国文学的“自觉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