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词话的译文

工人间词话的全部译文
2024-11-18 06:4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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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白话译文:

词是要以境界为最高标准。有境界的词,就自然而然会有很高的格调品位,自然而然出现著名的诗句。五代、北宋的词之所以那么独创绝世的原因就在这里。词中既有诗人想象造出的虚拟意境,又有描写现实的真实意境,这就是理想派和写实派这两个词派相互区分的地方。

但是这两个词派很难完全区分开,这是因为大诗人所想象出的虚拟意境一定符合自然规律,而描写的现实意境同样必然接近诗人的理想信念。有的诗词表达出诗人自我的情感,也有的诗词表现出诗人忘我的境界。

例如“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和“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就是写出的景物带有诗人自己的情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和“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就是没有写到自己的情感经历,纯粹写景物。

写有我境界的诗人,从主观去看事物,所以写出来的景物都带有作者情感的主观色彩。写忘我境界的诗人,客观地看待事物,所以诗词中分不出哪句抒写自我感情,哪句描写事物。

以前的诗人作词,写有我境界的主观诗比较多,却不一定有能力写出无我境界的客观诗,所以能写出无我境界的诗人在众多文人墨客之中能独树一帜。无我境界只有在诗人心境澄明、自由静穆、超越欲念之时才能获得。

有我境界,需要诗人在强烈感情冲突经自然迸发过后再静静回想和深切感受时,构思创作得到。所以将有我境界和无我境界分别形容为优美和宏壮。

境界有大小之分,但是不能据此来区分它的高下。“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怎能认为不如“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的意境呢?“宝帘闲挂小银钩”怎能认为就不如“雾失楼台,月迷津渡”的境界呢?

原文:

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

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故也。

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有我之境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

无我之境也。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

自然中之物,互相关系,互相限制。然其写之于文学及美术中也,必遗其关系限制之处。故虽写实家,亦理想家也。又虽如何虚构之境,其材料必求之于自然,而其构造,亦必从自然之法律。故虽理想家,亦写实家也。

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红杏枝头春意闹”,着一“闹”字,而境界全出。“云破月来花弄影”,着一“弄”字,而境界全出矣。

境界有大小,不以是而分优劣。“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何遽不若“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宝帘闲挂小银钩”,何遽不若“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也?

出处:出自民国时期王国维的《人间词话》。

扩展资料

《人间词话》乃是王国维先生倾尽心血而铸的一部闻名之作。作为一名自小便受过良好教育的学者,很早便接触到了中西方的文化熏陶,再加上其日后的留洋经历,使王国维不仅熟悉了传统的文化,更是融合了西方如叔本华、康德类的审美评判标准。

这本书,便是王国维先生在融会贯通中西哲学之后,以自我的崭新审美标准来讨论“词”这漫长而恢弘的篇章。在书中,他提出了许多令人至今受用的理论,如词的“隔”与“不隔”。

作词的“造镜”与“写镜”;词的“境界”之大小等等诸如此类的经典理论,而现今,我谨以我最感兴趣的“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来进行讲述。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人间词话

回答2:

  《人间词话》十则译文

  词以有境界为高。有境界就自然成就崇高的格调,自然有名句。五代、北宋的词独成绝妙的原因就在这里。

  有的作品是艺术家通过创造想象而缔造文学境界,有的作品是摹写、概括与提炼生活而形成境界,这就是理想和写实两派的区别。然而二者很难区别开来。因为大诗人所创造想象出的境界,一定会合于自然,所摹写的境界,也一定与理想的境界相近的缘故啊。

  诗有有我的境界,有无我的境界。“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是有我的境界。“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是无我的境界。有我的境界,是以我为主体观察外物,所以外物都著上我的主观色彩。无我的境界,以物为主体观察外物,所以不知道什么是我,什么是物。古人写词,写有我之境的为多,然而并不是不能写无我之境,对于这个问题有才华的诗人是能够自己有所建树的。

  无我的境界,人只能从静观中得到。有我的境界,从由动到静时可以得到。所以一为优美,一为宏壮。

  境界并不只是指景物。喜怒哀乐,也是人心中的一种境界。所以能写真景物、真感情的,称它为有境界。否则就称它为无境界。

  “红杏枝头春意闹”,拈出一个“闹”字,而境界全部显出来。“云破月来花弄影”,拈出一个“弄”字,而境界全部显出来。

  古今成就大事业、大学问的人,一定要经过三种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是第一种境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是第二种境界。“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是第三种境界。这等语言都非大词人不能说出。然而就用这样的意思解释这些词,恐怕要遭到晏殊、欧阳修诸公的反对啊。

  苏东坡的词旷达,辛稼轩的词豪迈。没有二人的胸襟而学他们的词,犹如东施效仿西施捧心啊。

  大家的作品,其言情一定沁人心脾,其写景一定使人耳目一新。其文辞脱口而出,没有矫揉造作妆扮的姿态。这是因为他们所见真切,所知深刻啊。诗词都这样。拿这样的标准来衡量古今的作者,可说没有大的误差啊。

  诗人对于宇宙人生,一定要深入到它们的内部去体验,又一定要跳出它们之外来思考分析。深入内部,才能摹写创作。跳出其外,才能观察到本质。深入内部,所以作品具有生命力。跳出其外,所以能有高妙的情致。周美成能入却不能出。从姜白石以来,对这两件事都梦想不到了。

  王国维《人间词话(节选)》译文

  诗词以有意境为最佳。有意境的诗词格调高雅,自然会有佳句出现。五代、北宋的词之所以独特绝妙 , 其原因就在于有意境。

  诗词中有刻意虚构的意境,也有自然抒写的意境;这就是理想主义与写实主义两大流派的基本区分。但是两者之间又很难严格地加以区别。这是因为理想主义作家构思的意境,必定脱离不开符合自然实况与社会真实的物象;而写实主义词人抒写意境时,也往往会表现出美好的人生理想。这就是上述两种创作方法难以严格区别的原因之一。

  有表现主观感受、突出个人理想的意境;有同化自然、物我合一的意境。欧阳修词句“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秦观词句“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这是表现主观感受的意境。陶渊明诗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元好问诗句“寒烟淡淡起,白鸟悠悠下”,这是再现客观事物、物我合一的意境。有我的意境,是从我的角度观察事物,因此所表现的客观事物都带有明显的自我感受的色彩。无我的境界,是以平等的态度与外物和谐相处;因此在作品中能做到物我合一,难以分割。古人填词,表现出有我意境是很多的,然而他们未必不能再现出无我的意境;才学渊博、感情丰富的诗人,自然能够再现出物我融合的意境。

  再现物我融合的意境,是词人在平和恬静的心态中自然生发出来的。表现自我感受的意境,是词人在高度亢奋和愤懑之后的构思中求到的。因此,前者幽雅醇美;后者宏伟壮丽。

  意境不仅仅是指景物。喜怒哀乐,也是诗人心目中意境的有机组成部分。因此,能够写出真实的景物、真实的感情,这样的诗词就可以被称为有境界;不能反映生活真实和艺术真实的,就叫作无境界。

  宋祁词《玉楼春》中说“红杏枝头春意闹”,用了一个“闹”字,就将整首词的意境全部提示了出来。张先词《天仙子》中吟道“云破月来花弄影”,安放一个“弄”字,整个词的意境马上被点染了出来。

  严羽在《沧浪诗话》中说:“盛唐时期的诗人崇尚诗的天然意趣;因而诗的意境浑然天成,丝毫没有刻意雕琢的痕迹”。可以说,唐诗的最妙处,就如同清水芙蓉一般,从不专门去拼凑物象。这就好比天籁之音、自然之色,水中之影和镜中形象,用语言来表述总会感到力不从心、有许多文字达不到地方。但一经过形象的描写,所点染出的意蕴总会无穷无尽、解说不完的。(这就是诗词艺术的永久魅力。)我认为:北宋以前的词,也是这样。然而《沧浪诗话》提出的“兴趣说”,和王士禛(号阮亭)主张的“神韵”说,只是说出了意境的表层意思;不如我所提出的“意境”二字,一下就揭示出诗词艺术的本质。

  古往今来成就大事业、大学问的人,必须经过以下三种人生境界的洗礼:北宋晏殊在《蝶恋花》中营造的意境:“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是人生的第一层境界。柳永在《凤栖梧》中设制的意境:“衣袋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作者自注为欧阳修词句)是人生的第二层境界。而南宋辛弃疾在《青玉案·元夕》中渲染的意境:“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可以看作是人生的第三层境界。上述妙语神悟,只有大词人才营造得出来。我在此冒昧地用人生境界来解释词义,深恐晏殊和欧阳修先生若地下有知,会不同意呢!

  什么是诗词意境“隔”与“”不隔的区别呢?可以这样认识:陶渊明、谢灵运的诗歌意境不隔,而颜延之的诗歌意境就稍有隔膜。苏东坡的诗歌意境不隔,而黄庭坚的诗歌意境就略有隔膜。谢灵运的名句“池塘生春草”,以及薛道衡的名句“空梁落燕泥”这两句,奇妙处在于意境不隔。词的意境也是这样。下面就用一个词人的一首词来加以说明:欧阳修词《少年游》在吟诵春草的上阕说:“阑干十二独凭春,晴碧远连云。千里万里,二月三月,行色若愁人。”句句都像是描写眼前所见景物;这是意境不隔。至于词中接下来的“谢家池上,江淹浦畔。”就属意境有隔了。姜夔《翠楼吟》中说:“此地。宜有词仙,拥素云黄鹤,与君游戏。玉梯凝望久,叹芳草、萋萋千里。”这是意境不隔。写到后边的“酒祓清愁,花消英气,”那就有隔了。但即使是南宋词中不隔的意境,同前代诗词比较起来,也还是有浅薄与深厚的差距。

  古往今来词人乐调的高雅,没有能赶得上南宋姜夔的。只可惜他不愿在诗词意境上花费精力,因此他的词作往往意境不够丰满和深邃;终究称不上是第一流的大词人。

  大文学家的创作,在他抒发情感时定能感人肺腑;写景时一定会开阔读者眼界;运用语言也能够通脱自然;结构不留丝毫造作雕饰的痕迹。他们善于通过描写人们常见的景物,来展现深刻的人生意境。诗词的创作都是这样的道理,拿上述见解来衡量古往今来的作家作品,是不会有什么误差的。

  诗人们对宇宙人生的反映,必须先要深入具体事物作一番认真探求;然后又须跳出具体事物的狭隘圈套。深入其中,因此能够具体地反映它;跳出其外,因而能够宏观地把握它。深入其中,才能把事物描写得生动形象;跳出其外,因而能够多有创新、独树一帜。周邦彦能深入具体物象,却不能跳出狭隘的境界;姜夔以后的词人,对于出神入化的意境,都没有认真研究和体悟。

  前人讨论诗词,有写景句与抒情句的区分。殊不知一切写景句同时又都是抒情句。(只有景物中蕴涵着作者的主观感受,他才会去表现这种特定景物;反之,作者的情感又往往由外在景物的变化而引发,因此自然要依托景物来抒发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