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王心学就主要强调人的本心作为道德主体,自身就决定道德法则和伦理规范,使道德实践的主体性原则凸现出来。 心学,作为儒学的一门学派,最早可推溯自孟子,而北宋程灏开其端,南宋陆九渊则大启其门径,而与朱熹的理学分庭抗礼。至明朝,由王守仁(号阳明,下文王阳明即此人)首度提出“心学”两字,并提出心学的宗旨在於“致良知”,至此心学开始有清晰而独立的学术脉络。
心学家以良知作为人性本善的证明,以良知的蒙蔽或污染作为后天之恶的来源,以发明本心或致良知作为复心的具体方式。 象山认为,人的本心(即良知)是至善的,后天的不善来自于两个方面:其一是物欲对于本心的污染,这种说法和道学一系的观点一样。其二是本心的“放失”,人心只向名利上求索,故而失掉了人之本心。名利实际上也可以说是一种物欲。 人心先天是本善的,后天虽然受到污染或“放失”,但人先天之善是可以恢复的。在象山看来,恢复的方法就是发明本心。发明本心,就是使每个个体都自觉认识到自己的本心是善良的,每个人都有成贤成圣、明德求善的自足的根据,率性而行,则无有不善。象山有时也按照孟子的说法,把发明本心称作求其放心,其意为通过修养寻找回放失的本心。 要发挥自身先天的善性,就要把自身内在的善性付诸于道德实践,外化于心外的事物。
编辑本段朱陆之辩
1.性即理与心即理
朱熹强调“性即理”,陆九渊强调“心即理”。朱熹肯定事物不是在人的心中,而“理”是事物存在的根据, “理”是第一性的。陆九渊则认为,事物之理本然的存在于人心之中,“万物森然于方寸之间”,因此心是第一性的,“理”是离不开心的。
2.无极与太极
陆九渊认为《太极图说》不是周敦颐写的,他认为不应该“以无极字加于太极之上”。他说:“《易大传》曰:易有太极。圣人言有,今乃言无,何也?” (《与朱元晦》) 朱熹强调所谓“无极而太极”就是表示“无形而有理”。他说:“周子所以谓之无极,正以其无方所无形状,以为在无物之前而未尝不立于有物之后,以为在阴阳之外而未尝不行乎阴阳之中,以为通贯全体无乎不在,则又初无声臭影响之可言也。”(《答陆子静》)
3.尊德性与道问学
朱熹格物致知论中提出博学—积累—贯通—推类的这样一条路径。朱熹认为才能感具体的事物着手,通过分析研究,并与相似事物作比较从中找到共同的东西,这样积累起来,通过人的思维就可以明白万物的共同之理了。朱熹所讲的博学,一是读书,二是认识具体事物。 陆九渊就不同了,他认为人们的体人途径,应该是“先发明之本心,而后使之博览”。以至于在鹅湖之会上陆九渊提出“尧舜之前有何书可读”。陆九渊认为只要明心见性就可以了,读书无非是衬托而已。
陆王心学认为理是人心本来就有的,是主观唯心主义。
陆解说“宇宙”二字为:“宇宙内事乃己分内事;己分内事乃宇宙内事。”
陆“主张‘吾心即是宇宙’,又倡‘心即理’说。断言天理、人理、物理只在吾心之中。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往古来今,概莫能外。” “认为治学的方法,主要是“发明本心”,不必多读书外求,“学苟知本,六经皆我注脚”。”
而程朱理学认为理是客观存在的,要人们去学习获得,是客观唯心主义。
朱熹将儒家思想推向了更高的境界,使其成为儒家发展史的一个里程碑。一提到理学,人们马上会想到“存天理,灭人欲”的口号。在理学发达之前,“仁”是儒家中心思想,虽然是一种有等级尊卑的爱,但“仁”是以人性为基础。虽然传统儒学也主张孝道和贞洁,但其禁欲色彩并不浓厚。儒学发展到理学阶段以后,已带有浓厚的禁欲主义色彩。二程说:“大抵人有身,便有自私之理,宜其与道难一”,并称:“无人欲即皆天理”。朱熹用饮食为例阐述:“饮食者,天理也,要求美味,人欲也。”(《朱子语类·卷十三》),在宋朝以后,中国很少再出现像李白这样“我本楚狂人”的诗人了。
理,是陆王心学和程朱理学共同认同的。但朱程理学认为理是天理,是天生就有的。陆王心学认为是心生的,所以不称作心理,就称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