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弦的进行,是指和弦在解决过程中的连接顺序,而非由主和弦出发的顺序。举个简单的例子,即最为普通的正规进行1-5-1,这里的进行,特指由5到1这一和弦解决的过程,并不包括一开始的主和弦1,因为由主和弦出发,可以到任意一个和弦上,不会受到任何限制,但是之后,无论从主和弦到任何和弦上,都要通过一些合理的连接方式,结束于主和弦。这个合理的连接方式才是和弦进行的真正意义。
原则上,和弦的自然进行,是按照自然法则中的重力原则而来的,即所谓的下行纯五度法则。但是,和弦之间并非是孤立的,有些和弦具有相近的性质,而有些和弦之间,具有相同的关键音,在这种情况下,有时候,和弦是可以相互“替代”,比如同一调中的4级和弦与2和弦同属于下属和弦系,具有较为接近的作用,3级和5级和弦同属属和弦系,又比如5级七和弦(属七)与7级的减三和弦性质上可以说完全一样。这种和弦替代,属于同性替代。比如这样一个进行:1-4-5-1,这中间的4级和弦就可以用2级和弦来替代,变作1-2-5-1,如此2-5-1这个进程,不就是下行纯五度的进行么?再比如1-7-2-5-1中,7-2-5-1这个进行是按下行五度原则而来,但其中的7,完全可以用属七和弦来替代,变作1-5(7)-2-5-1,这样5(7)-2这个进行看上去就不是下行五度了,但实际上,它的性质并没有改变。
在上述替换的和弦中,还可以发现一个规律,就是被替换的两个和弦根音基本上都是相差一个三度音,在音级上相差两个音级,这即所谓的“降二级替代”,用这个规律,即可解释1-3-4这一进行的合理性,即其原型为1-3-6,开始的主和弦1不算,3-6这个进行中正好符合下行纯五度的原则,采用降二级替代,用4替代6,就形成了3-4这个进行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