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楼上一样也很喜欢奶茶,但楼上简直是偏题嘛。
我给你推荐一个小说,但不能算是爱情小说哦,那种后来再也不能补偿和付出的情感是殊途同归的,让我们边听〈后来〉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或许也可以听奶茶〈原来你也在这里〉,这首歌也很好的哦!强烈推荐!!!)
一边来看下面这个小说(我已经说了,它不是个爱情小说哦)
那天上学的时候并没有穿红衣服,却被一只疯水牛一路追进学校。
跑的开始以为水牛只追一下就算了的,或者会改去追其他的行人,结果他只钉住我锲而
不舍的追。哭都来不及哭,只是没命的跑,那四只蹄子奔腾着咄咄的拿角来顶——总是在我
裙子后面一点点距离。
好不容易逃进了教室,疯牛还在操场上翻蹄子踢土,小学的朝会就此取消了。同学很惊
慌,害怕牛会来顶教堂。晨操播音机里没有音乐,只是一再的播着:“各位同学,留在教室
里,不可以出来,不可以出来!”
我是把那条牛引进学校操场上来的小孩子,双手抓住窗口的木框,还是不停的喘气。同
学们拿出了童军棍把教室的门顶住。而老师,老师们躲在大办公室里也是门窗紧闭。
就是那一天,该我做值日生。值日生的姓名每天由风纪股长写在黑板上,是两个小孩同
时做值日。那个风纪股长忘了是谁,总之是一个老师的马屁鬼,压迫我们的就是她。我偶尔
也被选上当康乐股长,可是康乐和风纪比较起来,那份气势就差多了。
疯水牛还在操场上找东西去顶,风纪股长却发现当天班上的茶壶还是空的。当时,我们
做小学生的时候,没有自备水壶这等事的,教室后面放一个大水壶,共用一个杯子,谁渴了
就去倒水喝,十分简单。而水壶,是值日生到学校厨房的大灶上去拿滚水,老校工灌满了
水,由各班级小朋友提着走回教室。
牛在发疯,风纪股长一定逼我当时就去厨房提水,不然就记名字。另外一个值日小朋友
哭了,死不肯出去。她哭是为了被记了名字。我拎了空水壶开门走到外面,看也不看牛,拚
着命就往通向厨房的长廊狂奔。
等到水壶注满了滚水,没有可能快跑回教室,于是我蹲在走廊的门边,望着远处的牛,
想到风纪股长要记名字交给老师算帐,也开始蹲着细细碎碎的哭了。
就在这个时候,清晨出操去的驻军们回来了。驻军是国庆日以前才从台湾南部开来台
北,暂住在学校一阵的。
军人来了,看见一只疯牛在操场上东顶西拱的,根本也不当一回事,数百个人杀声震天
的不知用上了什么阵法,将牛一步一步赶到校外的田野里去了。
确定牛已经走了,这才提起大茶壶,走三步停两步的往教室的方向去。也是在那么安静
的走廊上,身后突然传来咻咻、咻咻喘息的声音,这一慌,腿软了,丢了水壶往地下一蹲,
将手抱住头,死啦!牛就在背后。
咻咻的声音还在响,我不敢动。
觉得被人轻轻碰了一下紧缩的肩,慢慢抬头斜眼看,发觉两只暴突有如牛眼般的大眼睛
呆呆的瞪着我,眼前一片草绿色。
我站了起来——也是个提水的兵,咧着大嘴对我啊啊的打手势。他的水桶好大,一个扁
担挑着,两桶水面浮着碧绿的芭蕉叶。漆黑的一个塌鼻子大兵,面如大饼,身壮如山,胶鞋
有若小船。乍一看去透着股蛮牛气,再一看,眼光柔和得明明是个孩童。
我用袖子擦一下脸,那个兵,也不放下挑着的水桶,另一只手轻轻一下,就拎起了我那
个千难万难的热茶壶,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带路,就将我这瘦小的人和水都送进了教
室。
那时,老师尚未来,我蹲在走廊水沟边,捡起一片碎石,在泥巴地上写字,问那人——
什么兵?那个哑巴笑成傻子一般,放下水桶,也在地上划——炊兵。炊字他写错了,写成—
—吹兵。
后来,老师出现在远远的长廊,我赶快想跑回教室,哑巴兵要握手,我就同他握手,他
将我的手上下用劲的摇到人都跳了起来,说不出有多么欢喜的样子。
就因为这样,哑巴做了我的朋友。那时候我小学四年级,功课不忙。
回家说起哑巴,母亲斥责我,说不要叫人哑巴哑巴,我笑说他听不见哪,每天早晨见到
哑巴,他都丢了水桶手舞足蹈的欢迎我。
我们总是蹲在地上写字。第一次就写了个“火”,又写“炊”和“吹”的不同。解释
“炊”的时候,我做扇火的样子。这个“吹”就嘟嘟的做号兵状。哑巴真聪明,一教就懂
了,一直打自己的头,在地上写“笨”,写成“茶”,我猜是错字,就打了他一下头。
那一阵,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光荣的,每天上课之前,先做小老师,总是跟个大汉在地
上写字。
哑巴不笨,水桶里满满的水总也不泼出来,他打手势告诉我,水面浮两片大叶子,水就
不容易泼出来,很有道理。
后来,在班上讲故事,讲哑巴是四川人,兵过之前他在乡下种田,娶了媳妇,媳妇正要
生产,老娘叫哑巴去省城抓药,走在路上,一把给过兵的捉去掮东西,这一掮,就没脱离过
军队,家中媳妇生儿生女都不晓得,就来了台湾。
故事是在“康乐时间”说的,同学们听呆了。老师在结束时下了评语,说哑巴的故事是
假的,叫同学们不要当真。天晓得那是哑巴和我打手势、画画、写字、猜来猜去、拼了很久
才弄清楚的真实故事。讲完那天,哑巴用他的大手揉揉我的头发,将我的衣服扯扯端正,很
伤感的望着我。我猜他一定在想,想他未曾谋面的女儿就是眼前我的样子。
以后做值日生提水总是哑巴替我提,我每天早晨到校和放学回家,都是跟他打完招呼才
散。
家中也知道我有了一个大朋友,很感激有人替我提水。母亲老是担心滚烫的水会烫到小
孩,她也怕老师,不敢去学校抗议叫小朋友提滚水的事。
也不知日子过了多久,哑巴每日都呆呆的等,只要看见我进了校门,他的脸上才哗一下
开出好大一朵花来。后来,因为不知如何疼爱才好,连书包也抢过去代背,要一直送到教室
口,这才依依不舍的挑着水桶走了。
哑巴没有钱,给我礼物,总是芭蕉叶子,很细心的割,一点破缝都不可以有。三五天就
给一张绿色的方叶子垫板,我拿来铺在课桌上点缀,而老师,总也有些忧心忡忡的望着我。
也有礼物给哑巴,不是美劳课的成绩,就是一颗话梅,再不然放学时一同去坐跷跷板。哑巴
重,他都是不敢坐的,耐性用手压着板,我叫他升,他就升,叫他放,他当当心心的放,从
来不跌痛我。而我们的游戏,都是安静的,只是夕阳下山后操场上两幅无声无息的剪影而
已。
有一天,哑巴神秘兮兮的招手唤我,我跑上去,掌心里一打开,里面是一只金戒指,躺
在几乎裂成地图一般的粗手掌里。
那是生平第一次看见金子,这种东西家中没有见过,母亲的手上也没见过,可是知道那
是极贵重的东西。哑巴当日很认真,也不笑,瞪着眼,把那金子递上来,要我伸手,要人拿
去。我吓得很厉害,拼命摇头,把双手放在身后,死也不肯动。哑巴没有上来拉,他蹲下来
在地上写——不久要分别了,送给你做纪念。
我不知如何回答,说了再见,快步跑掉了。跑到一半再回头,看见一个大个子低着头,
呆望着自己的掌心。不知在想什么。
也是那天回家,母亲说老师来做了家庭访问,比我早一些到了家里去看母亲。
家庭访问是大事,一般老师都是预先通知,提早放学,由小朋友陪着老师一家一家去探
视的。这一回,老师突袭我们家,十分怪异,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几乎担了一夜的心。而
母亲,没说什么。
也因为老师去了家里,这一吓,哑巴要给金子的事情就忘了讲。
第二天,才上课呢,老师很慈爱的叫我去她放办公桌的一个角落,低声问我结识那个挑
水军人的经过。
都答了,一句一句都回答了,可是不知有什么错,反而慌得很。当老师轻轻的问出:
“他有没有对你不轨?”那句话时,我根本听不懂什么叫做鬼不鬼的,直觉老师误会了那个
哑巴。不轨一定是一种坏事,不然老师为什么用了一个孩子实在不明白的鬼字。
很气愤,太气了,就哭了起来。也没等老师叫人回座,气得冲回课桌趴着大哭。那天放
学,老师拉着我的手一路送出校门,看我经过等待着的哑巴,都不许停住脚。
哑巴和我对望了一眼,我眼睛红红的,不能打手势,就只好走。老师,对哑巴笑着点点
头。
到了校门口,老师很凶很凶的对我说:“如果明天再跟那个兵去做朋友,老师记你大
过,还要打——。”我哭着小跑,她抓我回来,讲:“答应呀!讲呀!”我只有点点头,不
敢反抗。
第二天,没有再跟哑巴讲话,他快步笑着迎了上来,我掉头就跑进了教室。哑巴站在窗
外巴巴的望,我的头低着。
是个好粗好大个子的兵,早晚都在挑水,加上两个水桶前后晃,在学校里就更显眼了。
男生们见他走过就会唱歌谣似的喊:“一个哑巴提水吃,两个哑巴挑水吃,三个哑巴没水
吃……。”跟前跟后的叫了还不够,还有些大胆的冲上去推水桶将水泼出来。
过去,每当哑巴兵被男生戏弄的时候,他会停下来,放好水桶,作势要追打小孩,等小
孩一哄跑了,第一个笑的就是他。也有一次,我们在地上认字,男生欺负哑巴听不见,背着
他抽了挑水的扁担逃到秋千架边用那东西去击打架子。我看了追上去,揪住那个光头男生就
打,两个厮打得很剧烈,可是都不出声叫喊。最后将男生死命一推,他的头碰到了秋千,这
才哇哇大哭着去告老师了。
那是生平第一次在学校打架,男生的老师也没怎么样,倒是哑巴,气得又要骂又心痛般
的一直替我掸衣服上的泥巴,然后,他左看我又右看我,大手想上来拥抱这个小娃娃,终是
没有做,对我点个头,好似要流泪般的走了。
在这种情感之下,老师突然说哑巴对我“不鬼”,我的心里痛也痛死了。是命令,不可
以再跟哑巴来往,不许打招呼,不可以再做小老师,不能玩跷跷板,连美劳课做好的一个泥
巴砚台也不能送给我的大朋友——。
而他,那个身影,总是在墙角哀哀的张望。
在小学,怕老师怕得太厉害,老师就是天,谁敢反抗她呢?
上学总在路上等同学,进校门一哄而入。放学也是快跑,躲着那双粗牛似的眼睛,看也
不敢看的背着书包低头疾走。
而我的心,是那么的沉重和悲伤。那种不义的羞耻没法跟老师的权威去对抗,那是一种
无关任何生活学业的被迫无情,而我,没有办法。
终是在又一次去厨房提水的时候碰到了哑巴。他照样帮我拎水壶,我默默的走在他身
边。那时,国庆日也过了,部队立即要开发回南部去,哑巴走到快要到教室的路上,蹲下来
也不找小石子,在地上用手指甲一直急着画问号,好大的:“?”画了一连串十几个。他不
写字,红着眼睛就是不断画问号。
“不是我。”我也不写字,急着打自己的心,双手向外推。哑巴这回不懂,我快速的在
地上写:“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他还是不懂,也写了:“不是给金子坏了?”我拚命摇头。又不愿出卖老师,只是叫
喊:“不要怪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用喊的,他只能看见表情,看见一个受了委
屈小女孩的悲脸。
就那样跑掉了。哑巴的表情,一生不能忘怀。
部队走时就和来时一般安静,有大卡车装东西,有队伍排成树林一般沙沙、沙沙的移
动。走时,校长向他们鞠躬,军人全体举手敬礼道谢。
我们孩子在教室内跟着风琴唱歌,唱“淡淡的三月天,杜鹃花开在山坡上,杜鹃花开在
小溪旁……”而我的眼光,一直滑出窗外拚命的找人。
口里随便跟着唱,跟看军人那一行行都开拔了,我的朋友仍然没有从那群人里找出来。
歌又换了,叫唱:“丢丢铜仔,”这首歌非常有趣而活泼,同学们越唱越高昂,都快跳起来
了,就在歌唱到最起劲的时候,风琴的伴奏悠然而止,老师紧张的在问:“你找谁?有什么
事?”
全班突然安静下来,我才惊觉教室里多了一个大兵。
那个我的好朋友,亲爱的哑巴,山一样立在女老师的面前。“出去!你出去!出去出
去……”老师歇斯底里的将风琴盖子砰一下合上,怕成大叫出来。
我不顾老师的反应,抢先跑到教室外面去,对着教室里喊:“哑巴!哑巴!”一面急着
打手势叫他出来。哑巴赶快跑出来了,手上一个纸包;书一般大的纸包,递上来给我。他把
我的双手用力握住,呀呀的尽可能发出声音跟我道别。接住纸包也来不及看,哑巴全身装备
整齐的立正,认认真真的敬了一个举手礼,我呆在那儿,看着他布满红丝的凸眼睛,不知做
任何反应。
他走了,快步走了。一个军人,走的时候好像有那么重的悲伤压在肩上,低着头大步大
步的走。
纸包上有一个地址和姓名,是部队信箱的那种。
纸包里,一大口袋在当时的孩子眼中贵重如同金子般的牛肉干。一生没有捧过那么一大
包肉干,那是新年才可以分到一两片的东西。
老师自然看了那些东西。
地址,她没收了,没有给我。牛肉干,没有给吃,说要当心,不能随便吃。
校工的土狗走过,老师将袋子半吊在空中,那些肉干便由口袋中飘落下来,那只狗,跳
起来接着吃,老师的脸很平静而慈爱的微笑着。
许多年过去了,再看《水浒传》,看到翠屏山上杨雄正杀潘巧云,巧云向石秀呼救,石
秀答了一句:“嫂嫂!不是我!”那一句“不是我!”勾出了当年那一声又一声一个孩子对
着一个哑巴聋兵狂喊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那是今生第一次负人的开始,而这件伤人的事情,积压在内心一生,每每想起,总是难
以释然,深责自己当时的懦弱,而且悲不自禁。
而人生的不得已,难道只用“不是我”三个字便可以排遣一切负人之事吗?
亲爱的哑巴“吹兵”,这一生,我没有忘记过你,你还记得炊和吹的不同。正如我对你一样,是不是?我的本名叫陈平,那件小学制服上老挂着的名字。而今你在哪里?请求给我一封信,好叫我买一大包牛肉干和一个金戒指送给你可不可以?
看最后一段话。。。。吹兵阿。。。你去了哪里了阿/。。。。
这是我高中时很喜欢的一个小说,名字叫作〈吹兵〉,作者是台湾作家三毛。
很爱很爱你
想为你做件事让你更快乐的事
好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
求时间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
悄悄地把这种子酿成果实
我想她的确是更适合你的女子
我太不够温柔优雅成熟懂事
如果我退回好朋友的位置
你也就不再需要为难成这样子
看着她走向你
那幅画面多美丽
如果我会哭泣也是因为欢喜
地球上两个人能相遇不容易
作不成你的朋友我仍感激
很爱很爱你
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很爱很爱你
只有让你拥有爱情我才安心
如果一个人的初恋沉闷且冗长,不知算不算很奇怪。
高三的时候,别人还都忙得昏天黑日,我父母就早早地替我办全了出国手续,只等我领到毕业证GO TO 美利坚了。我们班上有个男生人称大P 的特能说,一般播音时间是早自习“体育快递”,课间插播“时政要闻”,午间休“评书连播”,晚自习CLASSICAL MUSIC ,可每次考试他总有本事晃晃悠悠蹭到前几名。班主任拿他没办法只好让他在最后一排和我这个“逍遥人”一起“任逍遥”。那时候大P 又黑又瘦面目狰狞 ,读英文像《狮子王》里的土狼背古诗像刚中了举的范进,真的,后来我们逛动物园猴子见了他都吱吱乱跑,他倒来劲了,拍我的头冲猴儿们介绍:“THIS IS MY PET!”我也没含糊,告诉他:“别喊了,看你的二大妈们都被你吓跑了。”——这是后话了。
刚和我一桌的时候,有天晚自习他大唱《我的太阳》我在一旁偷着喝可乐,唱到高音时他突然转头问了一句“嗓子怎么样”,我嘴里含着水差点全喷了,气得我重捶了他好几下。他却跟没事人似的,说我打人的姿势不对所以不够狠。我叫他教我,他倒挺认真,还叫我拿他开练。第二天上学见着我他头一句就是:“十三妹,昨儿你打我那几拳都紫啦。”边说还边捋袖子叫我看。
后来我想,这段感情大概就是从这儿开始的吧。以后大P 一直叫我十三妹 .我跟大P 的交情在相互诋毁和自我吹捧的主题下愈加巩固。他生活在一个聒噪的世界里,总要发出各种各样的声响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他自己什么似的。我习惯了他这样,习惯了看他自己给自己出洋相,习惯了和他一天到晚吵吵闹闹。常常是上课我替他对答案他趴着睡觉;吃饭我吃瘦肉他吃肥肉,因为他需要“营养”;打架他不管输赢我统统拍手称快;自习我背单词他用函数计算我的失忆率为88.7% ;放学走在楼道里我们还要大呼小叫地互相嘲笑一番。我们像哥们儿似的横行高三年级,要多默契有多默契。
我听过一种说法,每个人都是一段弧,能刚好凑成一个圆圈的两个人是一对,那时我特别相信这句话。 我越来越感到我和大P 的本质是一模一样的——简单直接,毫无避讳。我自信比谁都了解他,因为他根本就是我自己嘛。
有回我对大P 说:“我好像在高三呆了一辈子。”我没理会大P 大叫我“天山童姥”,我心里有个念头,这念头关于天长地久。
高三毕了业,大P 还是我哥们儿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之间其实从来没有牵涉过感情问题,因为我当时觉得好多事没有说出来的必要。我认定了如果我喜欢他,那么他肯定也喜欢我,这还用说吗?我心里清楚我走了早晚会回来,因为我找到了我那半个圆圈,我以为这就是缘分,任谁也分不开,那怕千回百转 .临走时大P 说:“别得意,搞不好折腾了几年还是我们俩。”这是我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永远都忘不了。
那年高考,大P 进了北大。而我刚到洛杉矶 ,隔壁的中餐馆就发生爆炸,我家半面墙都没了。我搬家,办了一年休学,给大P 发了一封E-MAIL只有三个字“我搬了”,没告诉他我新家的电话。
新家的邻居有一对聋哑夫妇,家里的菜园是整个街区最好的。他们常送些新鲜蔬菜,我妈烧好了就叫他们过来吃。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恩爱的一对儿,有时候他们打手语,我看着看着就会想起那一个圆圈来,想起大P ,心里一阵痛。我买了本书,花了一个秋天自己学了手语。就这样我慢慢进入了这个毫无声息的世界。他们听不见,只能用密切的注视来感应对方,那么平和从容,这是不得安生的大P 永远不能理解的世界。
我闲来无事,除了陪陪邻居练手语外,就是三天两头地往篮球馆跑替大P 收集NBA 球员签名或者邮去本最新的卡通画报,感动得他在E-MAIL上连写了十几个:p ,还主动坦白正在追女生。我呆坐在电脑前一个下午,反反复复跟自己说一句话“别哭别哭这又没什么不好”,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已经流不出眼泪了。爸妈早就习惯了我这副精神恍惚的样子,什么也没问。
再往后讲就是春天了。我还是老样子,只是手语有专业水准了,大P 在我这个“爱情导师” 的悉心指导下 ,已初战告捷。我想,只要他快乐,我就也该快乐,能做他的哥们儿,也不错。纽约交响乐团要来演出,我背着父母替别人剪草坪忙了一个月才攒够门票。我偷偷把小型录音机带了进去,给大P 灌了张LIVE版CLASSICAL MUSIC. 大P 回E-MAIL却抱怨我只顾听音乐会,第一盘早录完了都不知道,漏了一大段。我在心里默念着对不起对不起,眼泪又流了出来。
六月份我回北京,大P 参加的辩论赛刚好决赛。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回来,悄悄溜进了会场。这一年来大P 变得人五人六儿了,他总结陈辞时所有人都又笑又鼓掌的,我知道他发挥得很好,我早就知道。辩论结束,大P 他们赢了。下场时我看见一个长得挺清秀的女孩笑着朝大P 迎了过去。但那一刻我知道,大P 需要的是有人临头给他一盆冷水,这样才不至于得意而忘了形,我知道,但这已不重要。
回美国后我的信箱里有两封是大P 的。第一封说他在辩论决赛场上看见一个人跟我简直一模一样,他叫十三妹那人没理他,可见不是了,不过能像成这样,真是奇了。第二封说他现在的女朋友虽好,但总感觉两人之间隔着什么,问我怎么我们俩就可以直来直去呢?
我在电脑上打了一封回信,告诉他其实我才是他的那半个圆圈,只是我们再也没有办法凑成一个圆。
这封信我存着没发。
我没有告诉大P 我家的电话。
我总能很容易地得到球星签名。
我背着父母赚钱看演奏,连磁带录完了都不知道。
我不想让大P知道我回了北京。
我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放弃了我的半个圆圈。
因为,中餐馆爆炸后,我只有靠助听器生活了。
引用了刘若英的《很爱很爱你》
很喜欢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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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2.49]你永远无可取代
[00:46.91]再不敢唱起那歌词最后一排
[00:52.47]有个男孩爱着那女孩
应该指的是《后来》这首歌。
奶茶很好,喜欢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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