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四行当:生,旦,净,丑。
最早的行当大约是宋杂剧的末泥、引戏、副净、副末和装孤五种行当,当时称为脚色。到元杂剧分末、旦、净三大类,到清朝,昆剧分"江湖十二角色"。不同的剧种也有不同的行当,广东粤剧分末、净、生、旦、丑、外、小生、贴、夫、杂十大行;秦腔分为四生、六旦、两净、一丑共十三行;京剧分为生、旦、净、丑、小生、文堂、武行七行,每一行当又分为很多细致的行当,如旦角又分为青衣、花旦、花衫、武旦、刀马旦、老旦、闺门旦、泼辣旦、旗旦、玩笑旦和丑角应工的彩旦。这些行当大都是以性别、年龄、性格、身份、职务、地位、道德情操、化妆特点、表演技艺的侧重来划分的。例如在京剧各行当表演的要求上就有"老生要弓,旦角要松,小生要冷,花脸要撑,武生取当中"的身段法则,在戏曲人才的培育上,行当的选择,归工归路的测定都是非常慎重的,由此可见行当的区别所在。不过,尽管划分很具体,但主要是从表演的程式和规范来要求,演员则是可以除演本工角色外兼工或应工甚至反串其他行当的角色。
生 旦 净 末 丑
中国戏曲中人物角色的行当分类,按传统习惯,有“生、旦、净、丑”和“生、旦、净、末、丑”两种分行方法,近代以来,由于不少剧种的“末”行已逐渐归入“生”行,通常把“生、旦、净、丑”作为行当的四种基本类型。每个行当又有苦干分支,各有其基本固定的扮演人物和表演特色。其中,“旦”是女角色的统称;“生”、“净”、两行是男角色;“丑”行中除有时兼扮丑旦和老旦外,大都是男角色。
生:男性 小生 老生 武生
旦:女性 花旦 刀马旦 老旦 青衣
净:花脸
末:年纪较大男性
丑:丑角 文丑 武丑
一般来说,“生”、“旦”的化妆,是略施脂粉以达到美化的效果,这种化妆称为“俊扮”,也叫“素面”或“洁面”。其特征是“千人一面”,意思是说所有“生”行角色的面部化妆都大体一样,无论多少人物,从面部化妆看都是一张脸;“旦”行角色的面部化妆,也是无论多少人物,面部化妆都差不多。“生”、“旦”人物个性主要靠表演及服装等方面表现。
脸谱化妆,是用于“净”、“丑”行当的各种人物,以夸张强烈的色彩和变幻无穷的线条来改变演员的本来面目,与“素面”的“生”、“旦”化妆形成对比。“净”、“丑”角色的勾脸是因人设谱,一人一谱,尽管它是由程式化的各种谱式组成,但却是一种性格妆,直接表现人物个性,有多少“净”、“丑”角色就有多少谱样,不相雷同。因此,脸谱化妆的特征是“千变万化”的。
“净”,俗称花脸。以各种色彩勾勒的图案化的脸谱化妆为突出标志,表现的是在性格气质上粗犷、奇伟、豪迈的人物。这类人物在表演上要音色宽阔宏亮,演唱粗壮浑厚,动作造型线条粗而顿挫鲜明,“色块”大,大开大合,气度恢宏。如关羽、张飞、曹操、包拯、廉颇等即是净扮。
净行人物按身份、性格及其艺术、技术特点的不同,大体上又可分为正净(俗称大花脸)、副净(俗称二花脸)、武净(俗称武二花)。副净中又有架子花脸和二花脸。丑的俗称是小花脸或三花脸。
正净(大花脸),以唱工为主。京剧中又称铜锤花脸或黑头花脸,扮演的人物大多是朝廷重臣,因而以气度恢宏取胜是其造型上的特点。
副净(也可通称二花脸),又可分架子花脸和二花脸。架子花脸,以做工为主,重身段动作,多扮演豪爽勇猛的正面人物,如鲁智深、张飞、李逵等。也有扮反面人物的,如京剧中抹白脸的曹操等一类,。在其它剧种里大多不称架子花脸,有的剧种叫草鞋花脸,如川剧、湘剧等。二花脸也是架子花脸的一种,戏比较少,表演上有时近似丑,如《法门寺》中的刘彪等。
武净(武二花),分重把子工架和重跌朴摔打两类。重把子工架一类扮演的人物如《金沙滩》的杨七郎、《四平山》的李元霸等。重跌朴摔打一类,又叫摔打花脸。如《挑滑车》中牛皋为架子花脸,金兀术为武花脸,金兀术的部将黑风利为摔打花脸。
“丑”(小花脸或三花脸),是喜剧角色,在鼻梁眼窝间勾画脸谱,多扮演滑稽调笑式的人物。在表演上一般不重唱工,以念白的口齿清晰流利为主。可分文丑和武丑两大分支。
戏曲中人物行当的分类,在各剧种中不太一样,以上分类主要是以京剧的分类为参照的,因为京剧融汇了许多剧种的精粹,代表了大多数剧种的普遍规律,但这也只能是大体上的分类。具体到各个剧种中,名目和分法要更为复杂。
末行扮演中年以上男子。在北杂剧中,末称“末泥”或“末尼色”,泛指末本正角,与宋元杂剧所称的“生”同,而与“末”的涵义不同。宋元南戏所称之“末”实即“副末”,除担任报台,介绍剧情梗概和剧目主题的开场外,还在戏中扮演社会地位低下的次要脚色。昆剧“末”行是继宋元南戏脚色制度发展而来,按照南昆的路子,包括老生、副末、老外三个家门,约在清代中叶初步定型。
行当是戏曲艺术的主要美学特征之一。现代戏曲行当一般分为生、旦、净、末、丑五种,细致划分,生行又有老生、小生、须生等之分,旦行又有老旦、花旦、彩旦等之分,不一而同。有了行当的规定和要求,戏曲舞台上的人物就必然有了类型化的表现,久而久之,各个行当就形成一套独特的表演规范,这其中包括对唱、做、念、打、手、眼、身、法、步以及化妆、音乐(文场、武场)等的规定和要求。这就是我们所谓的戏曲表演程式。由此可见,行当和表演程式对戏曲艺术本体的意义。
戏曲行当和表演程式的产生,标志着戏曲艺术走向成熟。几百年来,人们通过戏曲舞台上的类型化程式化的表演,获得了知识,激荡过心灵,享受了审美的愉悦。这种直接的审美方式,不仅让观众叹服演员的精湛技艺,而且由此也窥察到人物的内心情感和性格,如红脸的关公、白脸的曹操、蓝脸的窦尔敦、黑脸的包公。尽管这些人物形象与历史上真实人物有较大的差距,但作为性格化的人物形象却永远活在观众心中。因此,我们认为,行当及其相当的表演程式具有独特的审美价值,它使戏曲成为一门独特的表演艺术并传承几百年。至今,我们还不时地为其魅力所倾倒。
但是,当代戏曲演出时常日趋萎缩却也是事实。君不见,一台精品戏曲演出一年不如一位歌星一场音乐会的演出收入。更多时节,戏曲已沦为附庸,作为晚会的歌唱者,只听声音不见人,丧失了独立的品格。好的光景,也就是“名家名段欣赏”,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家那几段,怎能不令观众生厌?全国上千家戏曲团体,多年排不了一台大戏,只能凑合三五个传统小戏折子戏,打着“送戏下乡”的旗号,聊补无米之炊。这种状况,圈内圈外人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