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 我躲进休憩室隔壁的早餐室,那里有个书架,我挑了一本图画多的书看起来。这是比维克的《英国禽鸟史》,书中有几页导言吸引了我。导言写到海鸟常去的地方,写到只有海鸟居住的“孤寂的岩石和海岬”,写到
挪威的海岸,沿着海岸线浮现着许多海岛。这些荒凉的海岸在我脑海中形成了一片惨白色的区域,朦朦胧胧。导言后的文字都是和后面的小插图有关联的:耸立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的岩石,搁浅在海滩上的破船,还有透过云缝俯视沉舟的月亮。
我讲不清,是什么感情萦绕在寂静清冷的墓地里?那儿立着刻有铭文的墓碑,有一扇大门,两棵树,四周围了一圈破墙,还有初升的月牙儿,证明已经是黄昏时分。
每一张画都画出一个故事。在我这样一个理解力尚不发达、情感还不健全的孩子看来,这些故事往往是很神秘的,但也总是饶有趣味,就跟白茜有时讲的故事一样。在冬天的夜晚,逢上她心绪好时,她就边熨烫里德太太的挑花褶边,边讲一些爱情和冒险的片断,来满足我们这些急于听故事的孩子。
悔搭 我的膝盖上放着比维克的书,沉浸在快乐之中。我什么也不怕,就怕有人来打扰,偏偏有人过早地来打扰我了。早餐室的门被打开了。
“呸!忧郁小姐!”约翰?里德的声音在叫唤,可他发觉屋里却是空的。
“她躲到什么鬼地方了?”他接着说。“伊丽莎,乔奇!(他在叫他的姐妹)琼不在这里。快告诉妈妈,她跑出去淋雨去了——坏畜生!”
“幸亏我拉上了窗帘。”我想,约翰?里德眼光不锐利,头脑也不灵敏,但愿他发现不了我。可是伊丽莎刚在门口一伸头,就立刻说道:“她在窗台上呢,杰克。”我赶紧出来,因为一想到可能被那碧信拿个杰克拖出来我就怕得发抖。
“你想怎么样?”我既难堪又胆怯地问。
“说‘你想怎么样,里德少爷’。”这就是回答。“我要你到这里来。”他在一张扶手椅上坐下,示意我站到他的面前。
约翰?里德是个十六岁的学生,我才十坦拆岁。从他的年龄看,他长得又大又胖,皮肤黑黑的,显得不健康,脸盘很大,四肢肥壮,手脚都很大。
贪吃使他变得肝火很旺,眼睛朦胧模糊,脸颊松驰。他这一阵子本该在学校,可是他妈妈把他接回家待一两个月,说是“因为他身体不好”。
约翰对他母亲和姐妹没有多少感情,对我则是颇有恶感。他常常欺侮我,虐待我,我的每一根神经都怕他。有时我都被他吓呆了,因为不论是受了他的恫吓还是折磨,我都无处申诉。仆人怕得罪他们的少爷不愿帮我,里德太太在这种事情上总是装聋作哑,从来也看不见他打骂我。 ……
印象比较深的是海伦彭斯死的部分...罗切斯特先生和简暧昧不明,试探来试探去的那部分。